選擇遺憾

其實上週看完《世界上最爛的人》之後,心底一直沒能完全擺脫情緒的泥淖。

前幾天和朋友聊到「選擇」。朋友說,也許人們能做到盡量在選擇時避免後悔,但對於「遺憾」卻是無可迴避的。

剛好在情緒泥淖裡的我也好認同。那些沒有做的選擇、沒說出口的話,在時間之河裡反而才是餘波蕩漾。

舊地重遊,強烈感受到時間的單向性。既然「遺憾」是伴隨著「選擇」而來之必然,那人們能做到的,僅僅是設法和過去的遺憾共處。也唯有正視遺憾的真實存在後,才能將其安放在心的角落吧。

我曾經把自由視為最崇高的號召,但最近也開始思考:
也許人類一直在努力尋找框架的原因,就是在因為無邊無際的自由選擇下,所伴隨著的,會是源源不絕的痛苦嗎?

這會不會就是多數人們選擇工作、結婚、生子,以這些決定來限縮自由的選擇權的原因?

或許,在自己選定的框架下活著,縮減了自由,限制了選擇,這麼做真的會活得比較輕鬆吧。

但電影裡沒有答案,我也沒有。

決定在新竹咖啡店的窗邊把這些困惑寫下來。

只希望思考的習慣和善感的心,能帶我抵達更遠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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